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”古人不见今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当超市里销售的各式月饼琳琅满目时,便知道又是一年中秋时。
在大自然的景物里,月亮是很有浪漫色彩的,她很能启发人的艺术联想。作为最传统、最浪漫的中秋节习俗,赏月自然是人们最不愿意错过的,也是最惬意的。
自古以来在月亮身上集中了人类许多美好的理想和憧憬,月亮简直被诗化了,有嫦娥、婵娟、玉兔、蟾宫、桂宫、广寒宫、清凉宫等美称。早在《诗经·陈风》中就有“月出”篇云:“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,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”,将月色与美人并举,给月亮带来了美的神话。屈原在《离骚》中更是“前望舒使先驱兮,后飞廉使奔属”,以风月为马,潇洒至极。
人们常用“月圆月缺”来形容“悲欢离合”,而客居他乡的游子,更是以月来寄托深情。一钩新月,会让人联想到初生的萌芽的事物;一轮满月,会让人联想到美好的圆满的生活;月亮的皎洁,又会让人联想到光明磊落的人格。
人们望着一轮明月,往往浮想联翩,特别是唐宋赏月风气盛行起来后的中秋之夜,明月千里,月光如银,洒在田间、山野,山川、湖泊都笼罩在一片洁白的月光之中,文人墨客成群相邀,对月酌酒,酒酣而诗兴大发,留下许多咏月佳句。
东汉无名氏的“明月何皎皎,照我罗床帏”,唐代诗人李白的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”,宋代苏轼的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,宋代词人辛弃疾“可怜今夕月,向何处、去悠悠”等词句,都是千古绝唱。
苏轼是一个性格很豪放、气质很浪漫的人。当他在中秋之夜,大醉之中,望着那团圆、婵娟的明月,他的思想感情犹如长了翅膀一般,天上人间自由地飞翔着。反映到词里,遂形成了一种豪放洒脱的风格。细品《水调歌头·明月几时有》,播在人间,享誉千古,又被俗称为“中秋词”。这首词,让人浮想联翩,感慨万千:从月升到月落,从月圆到如钩,从明月世界多彩的变动中,表现了词人对中秋明月的赞叹和惆怅之情,显然其中寄托着词人极为深沉的隐晦的家国之悲。苏轼的《水调歌头·明月几时有》历代词学家对它评价极高,以至于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中讲:“中秋词自东坡《水调歌头》一出,余词尽废。”在民间亦如此,连《水浒传》里人物都说“可唱个中秋对月对景的曲儿”,唱的就是这“一支东坡学士中秋《水调歌头》。”
那么,数百年来,有没有哪一首“中秋词”可与苏轼的《水调歌头》相媲美呢?应该说有的,就苏轼同时代词人而言,宋代的曾觌、周紫芝、叶梦得、朱淑真、杨万里、辛弃疾、戴复古等都写过中秋词的佳作。
又是一年中秋时,还是熟悉的月光,还是熟悉的脸庞,让我们追随古人的脚步,相约举杯于皓月当空之夜,共赏婵娟,感受古人的情怀,享受团圆的时光吧。